看啥推荐读物
专栏名称: 魔芋说
文字码农「文中」,用生活消瘦文字,用文字丰满生活。
今天看啥  ›  专栏  ›  魔芋说

暗波|第三幕 最苦莫过于记忆

魔芋说  · 简书  ·  · 2019-08-08 08:10

看着父母的坟墓,他的思绪开始游离。

母亲是三年前走的。那时,她走得很匆忙,两最后一面,他也没见着。因此,在他的心里便留下了一些莫名的阴影。当时,父亲被诊断出是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疑难杂症,家里积蓄又少,父亲是个硬汉子,所以只好躺在家里。母亲是用心的,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就这样地被病魔痛苦地折磨,所以她起早摸黑,四处寻医,一有药方,她便扛起竹篓,跋山涉水,不辞辛苦,到处采药。母亲更是坚强的,不管路有多远,天气有多糟糕,她也从来不说一个“累”字,因为她一直认为这样做了就有希望——是希望,她就要死死抓住,决不轻易放弃!这种快绝种的精神,如今延续到了他的身上,帮助着他在人生道路上一直勇往前行。几副药下去,父亲还是丝毫不见好转,可悲剧却早已在一步一步地向母亲逼近。

有一天,母亲有从一位好心肠的游医那获得了一份秘方。这方子是有些奇特的,当中有一味很特殊的草药,而且这味草药的生长环境是极其恶劣的——一般它只长在人际罕少,而且是十分潮湿的陡崖峭壁上的。另外,去采这味药的人要求有一定的攀爬技巧,否则的话,很可能会有生命危机,所以邻里们都却母亲不要去冒险,可跟父亲一样倔强的母亲哪还听得进去这些话语啊。或许是上苍被母亲的泪所感动了吧,在经过几翻打听后,终于从一位年龄极大的老人那获知:在村子南面的那座山上可能会有这么一味药(老人说他在十几年年前,在那边见到过),这无疑是母亲最希望的东西,可是邻里们都在“监督”着母亲,不让她去冒这个险。怎么办?怎么办?母亲快急疯了……在一个安静的深夜,母亲还是扛起工具,偷偷地离开了村庄,只身前往南面的那座大山,留下的是那匆匆的身影。

天还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样的一点点亮了,母亲在早已被杂草覆盖过的山路上赶着,路很难走,含带着刺人的荆棘,也含带着母亲被划破而留下的血丝,只是母亲早已忘记了疼痛,就这么赶着,或许母亲的脑袋里,现在只有那位药材了吧。太阳出来了,母亲也终于到了老人所谓的那座悬崖边上了。但上崖是件容易的事吗?在行走的过程中,虽然母亲还是冷静下来,小心翼翼的,可还是有好几次差点就坠崖身亡了。哎!可怜的女人呐!好的是总算苍天不负有心人,母亲终于看到了那味传说中的药材了,所以嘴角上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是那么的美丽动人,把这么多年来岁月带给母亲的皱纹全都给遮盖过去了。

图|百度    文|文中

世间的事情往往是成功和失败同时存在的,所以问题也来了:这么远,这么陡峭,该怎么去取它呢?周围环境那么潮湿,我过去会不会掉下去?一个个问题又如同那调皮的泡泡似的从母亲脑袋里冒出来了。母亲着急地四处张望着,终于希望来了,那一大丛的灌木应该可以用来绑绳子的——危险却是无情的,即使这样,也依然存在非常大的风险。母亲的脾气是倔强的,所以这点顾虑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母亲把绳子的一头在灌木丛上绑好,又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身上,然后,就慢慢放着绳子的长度,一步一步地移向那草药,也一步步地移向了危险。到了,就快到了,啊!短了,绳子短了一小节,就差这么一点了,怎么办?怎么办?母亲还是没多想,俯下身子去,希望能够勾到它。

突然,母亲感觉头晕晕的,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星星,想必是由于近段时间过度劳累的缘故所导致的。母亲本能地握牢了绳子,然后闭目缓了一下神,便继续向那个希望的方向挪去,她很清楚,如果再不快些,很可能就会掉下去的。成功之前是最困难的。有好几次,母亲差点掉下去,挣扎与摩擦,母亲的手已经是伤痕累累了,而且还留出了鲜血,鲜红鲜红的,预示着一些生命的文化!

碰到了,碰到了。母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,那场景好美好美,可惜的是它停留的时间太短了,近乎于只给空气留了片刻的记忆。她紧紧地抓住那株用来的救命的药草,刚想往回爬,可是已经晚了——绑在灌木丛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偷偷地溜出来了——恶魔还是没有放过如此善良的母亲。只觉得眼前一黑,全身就一点力气都没了,母亲整个人也就这么轻飘飘地下去了。

发现母亲是三天后的事情,是一位邻村村民上山砍材路过崖底时发现的。当时母亲安详的躺在那,让人联想起一种莫名的感觉。或许是上苍开了眼,所以母亲的灵魂并没有在山野间游离很久。村民是吓了个半死,连摔带滚跑回来告诉父亲。父亲一听这,也顾不得身上的病有多重了,就拉了几个人径直跑向山的那边去。

到了崖底,父亲再也忍不住心中如同刀绞般的疼痛了,他想嚎头大哭,可是怎么也哭不出声来了,或许痛苦一当到了极限,就会这样的吧!

母亲的遗体已经有些败坏了,整个儿被血迹覆盖着,静静地躺在那里,嘴角还遗留着一丝曾经父亲老是说那是天仙的微笑,手里还一直死死握着那株用来救命的草药。或许这是母亲用灵魂在保护着它吧——三天的烈日爆晒下,它还能完好的存活着!

父亲疯狂地抱着母亲的遗体,脸上露出了常人无法体会到的痛苦,只是此时的他,早已没了哭的意识。父亲是万万也不会想到母亲会先于自己而去的,而且是为了他而去的,他开始痛恨自己,痛恨那可恶的病魔,更加痛恨那株千该万死的草药——这害死母亲最大的真凶。他一把抓起那草药,想一解心头之恨,但被旁边的王大婶抢了过去,她愤愤地指责父亲:“大姐遭遇不幸,我们也很难过,可是这草药是大姐用她宝贵的生命换来的,你就这么狠得下心?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大姐吗?”说着边向后移动了几步,防止父亲再次抢夺。父亲其实已经失去最后的理智了,他冲着山谷嘶吼着,而折射回来的声音又把它拉得好长好长,含带着一股恐怖的感觉,在整个山谷中飘着。经过15分钟的发狂后,父亲突然不省人事了,这也让邻里们更加为之伤心了!




原文地址:访问原文地址
快照地址: 访问文章快照